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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电故事

一树花的温柔

     

愈渐温暖的天气里,总会嗅到遍地花开的清新味道,拂晓的风也时不时卷着花香飘进窗子里。玉兰、丁香,还是其它说不出名的花儿,都开始在这个季节肆意绽放了。眼前盛开的种种,总让我想起那时忘了在哪个街角,偶遇过的一树花开,直到现在,那时的满心惊喜也还在脑海里呼号,让我迫切地想留住这份美好。

空荡的街上已没了白日里的繁华与喧嚣,路边的街灯散发着黯淡的光,夜幕里呢喃的星辰也清晰可见,就这样,猝不及防地遇见了一树花开,繁盛而温婉。分不清是什么花,只深刻地记得大片的雪白占据了视线,昏暗的灯光下,簇簇盛开的繁花在微凉的晚风中摇曳,成了惨淡街景里最美的风景。素素的花儿颤巍巍地从墙头探过来,恬淡的花香扑鼻而来,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折花,却又心生几分不舍,毕竟这花啊,已是生生长在了深邃的夜里,更在心底散落了一地的温柔。所以最终,也只是笑着赞叹,而后定格了这静美如画的景。

印象深刻的还有那次的闲逛,本是抱着百无聊赖的心思在校园里绕圈,走着走着便到了那条满是榆叶梅的小径。不同于晴空下的艳丽夺目,白色灯光下的花瓣多了些柔软,不惊不扰,幽素芬芳,像极了涧边的幽草,让人心思澄净。我想,这些花啊,必定是慎重地开给它自己的,无论世人的目光如何,只是虔诚地绽放自己罢了。偶尔冷冽的夜风吹来,花瓣开始缓缓坠落,掩映在石板小路上,铺满一地。而那些在风里酣睡的花儿,醒来时会不会发现肌骨里已浸入了清润的凉意?

陷入回忆里的思绪总是飘忽不定,莫名地想起了席慕蓉的诗“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/朵朵都是我前世的期盼”,正如那棵真实存在于她生命里的油桐,这树花开也成了我的念念不忘。

或许,再也不会遇见那树花开,也不会再于月下凝神,听起伏的呼吸和着内心的欢喜嘀嗒成律。但自此也知晓了,夜里的景不只是灯火辉煌,静婉更是清美不争,别有一番韵味。于是,我更喜在夜间行走,看那沾染了些许静美的草木心性。